藝術家組合"趙與林：即使它看起來像草"首個個展在京開幕

2025年9月6日，趙與林（藝術家組合）首個個展——即使它看起來像草正式開展，本次展覽由有邊空間BOUNDED SPACE主辦，孫宇航擔任策展人。展覽呈現藝術家以小麥和數據為切口，展開的關乎社會系統與人類生存感知的研究與再思考。

藝術家趙與林

趙與林是一對國際藝術家組合，關注人與各種社會系統之間的動態關系，善于運用視覺的力量，以經濟學、數學和統計學等背景探討全球性議題。從當下的現實經驗出發，趙與林觀測到了小麥與數據在世界歷史進程中的普遍重要性，并由此對微觀層面的小麥（食物系統中的典型代表）和數據中心（數據系統中的核心物質存在）展開記錄和調研。藝術家敏銳捕捉到了小麥與數據之間的相似性與相互作用關系，揭示“虛擬”數據背后的實體物質支撐，以及人在這些復雜社會系統結構中的能動力量……

策展人孫宇航及藝術家趙與林

開幕合影

藝術家趙與林開幕導覽

藝術家趙與林

前言

公元前一萬多年，當第一顆野生麥的種子開始延循著中東新月沃土的地表生長，而后越過美索不達米亞文明的戰亂，輾轉散播至古埃及與遙遠的東方，人們或許不曾想到，小麥，這個形如野草的自然作物，將會在短短的一千年內傳遍世界各地，參與人類繁衍，進入餐桌與生活，存在于今天的幾乎每一個角落。

20世紀40年代，世界上第一臺電子數值積分計算機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被正式投入使用，此后數十年間，在全球網絡互聯、通信技術及人工資智能等領域的技術迭代下，無數的聲音、文字和圖像擺脫了筆記或印刷的原始記載方式，開始由0和1編織的數字重新編碼呈現，數據，成為當下世界展現其自身的普遍方式。

即使它看起來像草

即使它看起來像草-麥田

即使它看起來像草-小麥-中國麥田

即使它看起來像草-數據中心

小麥和數據的經驗史相距萬年，它們在不同的時空語境下完成了各自全球性的傳播歷程，共同構成了人類社會中食物系統和數據系統中的重要一環，成為人們每日賴以生存的隱性支柱。據預測，2025年全年，全球小麥產量將累計達805.3百萬噸，同時，全球將產生181澤字節（1澤字節=10億太字節）的數據信息。

即使它看起來像草

作為全球農業生產過程的基本作物和信息時代的基礎載體，小麥和數據從不只是它們自身。在澄黃的麥苗與繁密的數據流背后，是二者對科技運作模式，全球經濟形態，地緣政治格局、氣候生態體系和倫理價值標準等一系列社會結構分支的影響。小麥與數據代表推進世界運轉的兩種生產系統，在過去、當下，乃至未來，改變著人們的認知與行為，也形塑著世界的形狀。這些系統并非孤立運行，而是彼此嵌入、相互依存。我們正置身于一個由小麥與數據共同構筑的現實：小麥的種植、流通與消費越來越依賴大數據提供的決策支持，而數據也在深刻影響個人和集體對小麥的認知與判斷。與此同時，我們不能忽視人的行動和其所架構的物質實體在系統調節中的重要力量，正是人的不斷介入，賦予了小麥與數據動態性的演變可能。網絡中虛擬數據的每一次采集、傳輸、存儲和應用依賴著龐大的實體結構、電力與人力等資源的分配。小麥的系統也并非自主運行，從基因選育、機械化播種、全球貿易到最終成為餐桌上的食物，每一個環節都滲透著人的積極參與。

即使它看起來像草

當我們在展廳中親自以石磨進行勞作，當我們在鋪天蓋地的信息圖像與AI算法生成的食物數據中穿梭，當我們面對食物與數據的等價衡量，當我們的味蕾、嗅覺和聽力被經驗喚起，都是趙與林正在以小麥和數據作為切口，將宏觀不可見的系統變為具體可感的體驗，以開放性的觀察者視角呈現對人、食物、數據及系統之間關系的再思考：小麥和數據如何相互獨立又彼此關聯地塑造著我們當下的景觀與生活？誰在馴化誰，誰在主導誰？價值體系的標準要如何衡量？人的感官如何在這個日漸虛擬化與數據化的世界中被塑造？以及，人該如何理解自身在社會系統中的位置？